裴焕刚要开口,却被秦安打断。
他双眼微眯,直指垂首跪地的绿福:
“让他说。”
话音落下,其他几人皆眼露审视的眸光看向绿福。
见状,裴焕只能悻悻闭嘴,同时心中替绿福捏了一把汗。
祈祷他能应付过去。
绿福抬手擦擦额头汗珠,硬着头皮解释:
“奴才确实是世子的胞弟。当初,我娘......秦氏生下阿兄一年后,便生下了奴才。后因养不活我们二人,便将奴才过继给了邻居家夫妇。”
“至于阿兄与裴世子调换身份一事,我们都是三年前才知晓一切。”
“娘为了不让我被国公府为难,便一直让我隐瞒身份,伴在裴世子身侧伺候,说是让我来替阿兄给裴世子赎罪......”
让他替秦安给裴焕赎罪?
呵呵。
所以,他就为了裴焕,陷害他这个亲兄长?
秦安闻言笑了笑,但选择了保持沉默。
倒是裴景恒眉头紧锁,问:“你如何证明?”
当年他们不是没想过派人去调查裴焕与秦安的身世。
但前去探查的人赶去,发现村子在一场瘟疫中全部病死。
当时除了乳娘的证词,并无其他证据。
若不是见裴焕眉宇间有他们夫妇的影子,他们也断不敢下妄言。
反倒是秦安,长相不随他俩。
但却与老国公年少时的模子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