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
秦安就突然拔出断匕,指向了他。
森凉锋利的断刃,闪烁着凛冽寒光。
“国公爷,秦安并不想同您撕破脸皮。您虽养育了我十七载,但请您别逼我。”
“并且,我欠你们的养育之恩,已经替裴焕一次又一次还清了。”
“若您觉得我这是在找借口,大可去找裴郡主问问,萧云霓的死与她有没有间接关系。”
秦安虽答应过裴钰不将此事告诉国公夫妇。
但不代表,一辈子不告诉。
况且,他没有明说所指何事。
裴景恒若想知道,定会去找裴钰问个清楚。
“你,你何意?钰儿与昭阳公主的死又有何干系?!”
裴景恒瞳孔骤缩,显然不信秦安的话。
亦是气这逆子居然敢拿利刃对准他这个父亲。
但越是这般,秦安越是吊其胃口。
他放下断匕,不屑一笑:
“秦安自当不敢诋毁郡主,还请国公爷亲自去问便知。”
覆满薄茧的指尖随意把玩着被鲜血侵红的断匕,语气悠然:
“还有,秦安需要国公爷给裴世子带句话。我本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苟活至今,自是不怕有人想要我的命。但若那人想要,我定会下手为强以除后患。”
“你——”
裴景恒双眼瞪大,瞬间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秦安面色依旧镇静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