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何腌臜的东西都可以用来裹腹。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秦安低喃了一句,便拿起筷子用膳。
用完膳,秦安换上了国公夫人新送来的灰青色衣袍。
衣衫虽合身,但并不是秦安喜欢的颜色。
曾经的他喜欢淡蓝色,因为苏柒和裴钰喜欢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现在的他喜欢黑色,能盖住鲜血的颜色。
五竹本想替他绾发加冠,却被他拒绝了,仅用一根黑绳将枯黄长发高高束起。
秦安看了一眼方枕下的断匕,最后带着五竹去了老国公的院子。
昨晚国公府本有新正宴,整个家族会欢聚一堂,喝椒柏酒增福添寿,守岁至天明。
但因老国公身子不爽利下不了塌,二世子侧塌昼夜侍候。
又因国公夫人昨日伤心过度卧床养病,郡主不离床侍疾。
裴国公脸色难看,甩袖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自此,新正宴便取消了。
秦安听五竹在耳边唠叨,一声未吭。
他明白五竹同他汇报这些事的意图。
是想让他在国公府不小心行事,更是避免有心人趁机对他使绊子。
毕竟,国公夫人伤心过度,皆是因他而起。
待两人跨进老国公的福寿院内。
五竹才识趣的闭上了嘴,静默地跟在秦安身后。
秦安前脚跨进老国公屋内,便传来老国公虚弱地探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