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良心十分安得。
“可是......”
国公夫人还是忘不掉,她亲手刺伤了秦安,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更是因此差点杀了自己养育了十七载的孩儿。
她越想越害怕,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裴焕则紧紧抓住裴钰的袖子,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不在要刺激娘了。
见裴焕额头还溢着鲜血,双颊更是红肿不堪,她顿时烦躁怒吼:
“赶紧叫府医前来给二世子治疗!”
闻声跑来的秀珠,苦着脸小声禀报:
“郡主,府医刚已进了福寿园,给世子......”
“不行,赶紧让府医出来先给二世子......”
“好了阿姐。”
裴焕突然提高音量阻止,就这一嗓子,差点让他脑袋发晕过去。
幸好绿福眼疾手快,在身后拖着他。
但他还是一手揽着母亲,一手捂着发胀的太阳穴,又收了音量道:
“我的伤不算什么,可是母亲却险些伤了阿兄性命,我们不能再让母亲徒添愧疚了。”
但他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委屈,似受了极大的屈辱。
但为了不将事情闹大,他选择了委屈自己。
这样懂事,心胸宽大的裴焕,让国公夫人和裴钰更是心疼不已。
尤其是国公夫人。
她做实想不通,为何秦安不能像裴焕这般懂事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