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任由你怎么对我……”
江芙轻轻唤着,喉咙干涸彻底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目光所及,一盏昏暗的烛火跳动,水碗放在一旁。
但她却起身在周遭焦急的摸着。
直到摸到江澈的衣衫,用烛光照到他平静的睡颜。
伸手摸去,烧热已经退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人对水的渴求也在此刻无限放大,她抓起水碗,一饮见底。
身体的痛已经没有沉睡过去的时候那么明显。
只记得模糊之间做了一场很长的怪梦。
梦里,好像看见沈随安坐在自己身边。
她自嘲的笑了。
沈随安怎么会管自己?
三年磋磨,她为何还会梦见他对自己的好呢?
可笑,实在可笑。
他只会把自己折磨完然后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死了大约是用草席一卷扔到乱葬岗,活着就是要等待他的下一次磋磨。
心想至此,窗外闷雷滚滚。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沈随安,我好恨你。”
念头四起,对少年郎的愧疚终是在积年累月的伤痕中成了怨恨。
“随安哥哥救了她?”宋韵音听着侍女传来的消息,眉眼间怒意再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