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看到。
秦少风分明是在做杀戮之事，眼中却只有悲悯。
但却不是冲着这些鬼尸奴。
而是这些在化作鬼尸奴之前，真正的活人。
那是对于那些惨死之人，死后尸体还要被鬼尸奴操纵杀戮的悲悯。
以及对于鬼尸族浓浓的恨意。
每一个招式的出现，都会造成无尽鬼尸奴陨落。
他却始终都没有正眼瞧上一眼。
即便是一些看起来年幼的鬼尸奴，即便是大着肚子的鬼尸奴。
秦少风都不会去正眼看。
倘若是在听到秦少风那一番话之前，他或许会以为秦少风是因为不忍。
但在此时此刻，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有无尽心痛和滔天恨意。
若是没有鬼尸族，那些孩童会笑得多么阳光灿烂？
那些怀孕的女子又会多么幸福？
可现在，他们却只是没有了灵魂的尸骸，尸骸还要为杀了他们的仇人做事的傀儡。
战苍空的心也在这一幕幕的观看中开始出现变化。
当他们终于来到那一处无尽深洞前。
秦少风才终于开口，道：“师叔，咱们又来到这里了，您来送我们下去吧！”
稍稍恢复一些神智的战苍空一愣。
三名护道者更是愕然。
即便是隐藏在虚无之中，时刻在关注着自己的晚辈和秦少风的七祖，也微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