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抬眸望向自家夫君,低声说道:“这次,皇后让我替她调查几个姑娘,应当是往后要选进宫中伺候皇上的,她不太放心。”
“谁,给为夫说说,明日便将消息交给你。”
江卓昀幸灾乐祸地笑道:“当皇帝有什么好,总归是逃脱不了被枕边人算计,被儿女算计,被文武百官算计。若是有什么地方做不好,还会惹得百姓戳其脊梁骨,整个国家的山河百姓都背负在身,半点不由人。每日忙死忙活,权利是大,所拥有的一切也十分诱人,却连享受的时刻都没多少。还是咱们这些无事一身轻的好,有空便回家陪媳妇儿,没空就忙一阵,没有那么多操心事。”
苏元骁笑着摇头道:“也就你敢这么说!当皇帝权柄在握,拥有整个国家,是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哪怕牺牲性命都想要拥有的,到你嘴里竟成了拖累。”
“所求不同,想要的不同罢了。”
江卓昀眉目间带着少年生机勃勃的朝气:“虽然权柄在握的滋味确实会让人心情愉悦,但对于洒脱之人来讲确实是负担,为夫自认是一个洒脱之人。大仇得报,又有了媳妇儿相陪,人生最重要的意义便是跟媳妇儿好生过日子了。若是有朝一日,朝局稳定,皇上对为夫放下戒心,咱们便可四处走一走,带你去看看这万里山河究竟是何等壮阔。”
挑了挑眉,江卓昀笑道:“先帝为了拥有整个大庆,对朝臣忌惮打压成那样,他又何曾睁开眼看一看咱们大庆的万里河山?他又何曾真正踏踏实实地将脚落在大庆的土地上?他不过是一个昏庸无能的昏君罢了。”
苏元娇对江卓昀的所言所行是十分赞同的。
便笑着点了点头,视线突然落在江卓昀的袖口处,愣了一下,急忙将他的手拉到跟前来,仔细看他的袖口有些脱线了,便无奈地笑道:“你一会儿回家去换一身衣裳吧!这衣服都脱线了,你怎么还穿在身上,我给你做了那么多衣裳,你怎么就独爱这一件?”
“因为这件衣裳……是媳妇儿替为夫做的第一件,意义非凡!”
江卓昀笑了一声,垂眸望着脱线的地方,无奈道:“其实这衣裳为夫早晨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去城外走一趟,不知何时便被弄坏了。为夫应当更小心一些才是的。”
“衣服坏了便不要再穿了,我给你做的衣服不少,不必只盯着这一件穿。”
苏元娇心中滚烫之余又有些无奈:“这衣裳洗干净了便放着吧!免得你再穿出去穿坏了,得不偿失。”
“行,为夫都听媳妇儿的,放着便放着。”
江卓昀笑着夸赞道:“我媳妇儿就是贤惠。”
“油嘴滑舌。”
苏元娇娇嗔道。
马车停在了江府和苏府的正中间。
江卓昀先一步踏出马车,转身将手伸向苏元娇,他们夫妻二人刚下马车,对门的孟叔便笑着迎上来了,笑着朝他们拱拱手,笑道:“姑爷小姐回来了?夫人和少夫人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且随老奴过去用膳吧!”
“母亲和嫂子还未用膳吗?”
苏元娇皱了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