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他想到在头疼之前他只见了自己的弟弟赫连袭和休王拓跋休,而赫连袭还阴阳怪气地敬了他一杯酒。
他立马将自己的心腹叫来,拿酒杯去查探了一番,才查出来酒里面竟然被人下了蛊毒,若非他这个秘密心腹跟齐月国的权贵有些关系压根就看不出来。
赫连莫怒地拍桌道:“我体内的蛊毒可有解法?”
就这样死了,他肯定是不甘心的,他还没将赫连袭弄死,怎么甘心先死?
心腹叹道:“这蛊毒是可解,只是解法实在是……过于残忍和复杂,只怕是很难啊!”
“你说,究竟要如何解?”
赫连莫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捶了捶疼得让人难以承受的脑袋,红着眼眶低吼道:“只要有办法能救我,你便赶紧说,何须这般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已经叛变,连本将军的死活都不顾了?”
心腹玄机子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急忙出声道:“将军,属下不敢背叛将军啊!只是这种蛊十分阴险,需要下蛊人用自己的血喂养子蛊,母蛊便寄养在下蛊人的体内,一旦子蛊给人种下之后,下蛊之人便可操控中蛊之人整整十日。但是十日之后,中蛊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而母蛊便会在下蛊人的体内死去。此法对下蛊人没有任何危害,但对中蛊人来说是极其痛苦的。想要解,便只能将下蛊人体内的母蛊找出来杀死,便可解了。只是……下蛊人不容易找。”
“可有办法确定下蛊人是谁?”
赫连莫现在已经疼得浑身冒冷汗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差点便叫出了声音。
但是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他硬是咬牙忍住了。
玄机子沉思片刻之后,犹豫着出声道:“将军,下蛊人若是离您越近,子蛊感受到母蛊的气息之后,便会平静下来,疼痛感便会减弱。而这个时候下蛊人的身上一定是有血腥味的,因为下蛊人需要用自己的血肉来喂养蛊虫,身上一定有伤。您若是有怀疑之人,便可将人叫到跟前来一试便知晓了。”
顿了顿之后,玄机子又提醒道:“当然了,在子蛊安稳下来,也会减缓痛感,这个要看情况而定。”
“什么叫看情况而定?”
赫连莫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从中间狠狠劈开一般,疼痛难忍,他咬着牙齿,已经有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玄机子认真解释道:“就是子蛊熟悉将军脑内的环境之后,便会安稳下来,只有进食时才会活动。”
“你的意思是说这可恶的虫子在吃本将军的脑子?”
赫连莫突然怒目圆瞪,不可思议地吼道。
玄机子连忙点头:“是的将军,这种蛊毒的名字便叫着食脑蛊,母蛊以宿主的血肉为食,而子蛊便是以宿主的脑子为食。”
赫连莫气得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案桌上,阴沉着脸怒道:“去将赫连袭给本将军叫来!”
玄机子连忙退下,让人去请赫连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