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看够戏了?”吴舒萍从阴影中闪出,手中桃木剑嗡嗡震颤。秦汰摩挲着腕间佛珠轻笑:“当年张天师斩蛟,不也是任其先翻江倒海三日?”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师姐息怒!”姜姓道人赔着笑从房梁跃下,“我就是想看看这小子能使出几分轩辕海的……”话没说完就被吴舒萍瞪得咽了回去。
街角监控探头红光闪烁,记录着满地纸钞随风打旋的画面。
三百米外的指挥车里,技术员盯着突然恢复正常的交通信号,冷汗浸透了制服。
整条庙街的电子设备,竟在方才两小时内全部失灵。
姜太虚拄着拐杖从门后转出,雪白长须随着脚步轻颤。
见到吴舒萍的瞬间,这老者竟像个犯错孩童般缩了缩脖子。
“啪!”吴舒萍的绣鞋毫不留情踢在他腿弯:“蓬莱血案才过两甲子,你倒敢替江家孽障作保?”
“姑奶奶息怒!”姜太虚搓着衣角赔笑,“我那不成器的曾孙眼看要渡雷劫,总不能断了香火,再说有您镇着庙街。”
话锋忽转,他眯眼望向长街深处,“江家那小子倒是奇才,月前才见他在茶楼打杂,眨眼竟入陆地神仙境。”
吴舒萍冷笑甩袖:“管好你的嘴,若敢泄露我出关之事。”话音未落,姜老头已化作白烟遁去。
花城机场停机坪,玉藻惠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冲进私人飞机。
酒郎子反手锁死舱门,两人合力将箱子推进货舱。
檀木棺材盖掀开的刹那,森白指骨突然抽搐。
玉藻颤抖着将工三社长的骸骨拼入棺中符阵,腕表秒针刚转过半圈,棺内传出指甲刮擦声。
“社长!”两人慌忙扶起骷髅般干瘦的男人,为他披上暗纹和服。翡翠吊坠在他嶙峋的锁骨间泛着幽光。
“可惜《地医》线索还是断了。”工三平八郎摩挲着颈间玉坠,“惠美,华夏的业务交给新人,你随我回东瀛。”
当舱门再度开启时,玉藻胸前的翡翠正流转着妖异紫芒。
工三捏住她下巴轻笑:“此乃吾妻飞升所留的魂舍利,玄门中称‘仙蜕’,只要残躯尚存,便能借舍利重生。”
舷窗外掠过东海波涛,工三抚摸着新生的苍白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