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直回荡着江无暇那句:你不想同他纠缠,又没法子对真的对他狠下心来,若不是心中有情,何至于此?
江无暇靠在榻边,轻声道:“我父亲在世常说,人生短短数十年,要同欢喜的人在一处做让自己欢喜的事,谁知今日相聚,明朝又是什么模样?”
温酒睁开眼,却没开口。
江无暇道:“我为陈远宁做到这一步,已问心无愧,即便他死在云州,以后也同我没半点关系。若我亲手了解他,亦不会手软。”
温酒叹了一口气。
爱一个人的时候奋不顾身,恨一个人的时候亲手取其性命。
爱恨若真能分的这样明明白白,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