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翻啦!不是你刚才让我帮你找张雄的短信,查后天饭局的地址吗?我刚好看到了。我只是好奇问你一下,你这么紧张干吗?”陈溪歪着头费解地望着方浩儒的表情。

    方浩儒有些心虚了,想不到妻子这么敏感。他让小周送她去御景,自己则借机去郁金香城堡找何艳彩“开小差”。陈溪打来电话时,他正在兴头上,本想着过后糊弄一下就没事了,未料及她居然还明察秋毫!

    “我不是紧张,是奇怪你怎么变得这么多疑。你现在是特殊时期,还非要去御景,我只好叮嘱小周,开车一定要小心。人家也知道我担心你,回来时提前发个短信让我放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嘛!我也跟你解释过了,一时忙没听到你的来电——你还问这么多,到底希望我的答案是什么?”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求你啦老婆!你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好不好?”

    陈溪嘟着嘴,将头靠在方浩儒肩上,没再说话。

    周六傍晚六点左右,方浩儒穿戴停当,坐在沙发上催促陈溪,她已经在更衣间里磨蹭很长时间了。

    “小溪,你收拾好了没有?约的是七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快好了,我正在想,是搭配披肩好呢,还是带袖子的坎肩好……”

    “别光顾着美,还是要穿暖和点儿,你现在的身体感冒可就麻烦了!”

    陈溪没再答话,又过了几分钟,才从更衣间里出来:“老公,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她穿着早已选好的深紫色鸡心领大摆连衣裙,修身的剪裁形成几簇直顺飘逸的线条,简约中透出华贵不凡的气质;一件长袖的白色丝绒小坎肩略微松弛地罩住肩臂,同时将迷人的腰身恰到好处地突显出来,坎肩领边精致的银线蕾丝荷叶含蓄秀雅,与紫裙实为绝好的互补。

    方浩儒痴迷地欣赏着,不由自主又从脑海中翻出一幅幅昔日暗窥她的画面。那时候的他很贪婪,她仿佛是他眼前的黑白世界中唯一一抹鲜活的色彩,只要有机会多看一眼,她的每个细节他都不会放过,哪怕是发梢上的一丝光泽也要珍藏到记忆之中……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可自从结婚后,他反而疏于关注她每天的悉心打扮了。现在不禁暗暗有些悔憾:再不抓紧时间,未来的几个月可就没有这般秀色了。

    “漂亮是真漂亮……”他由衷地赞叹,却又皱了下眉,“可是你这么穿会不会冻到?”

    “我穿羊毛袜和靴子,再说那件狐皮大衣很长很暖和的。”陈溪不以为然地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放首饰的抽屉,摆弄来摆弄去,似乎又开始犯愁。

    “老公!老公!你快帮我看看:戴项链显得俗气;如果不戴的话——配这种长的耳环好,还是这副大水钻的好?”

    “两副都挺好的,”方浩儒正端杯子喝茶,瞟了一下她手上分别拿着的耳环,“你喜欢哪副就戴哪副吧——抓紧时间啊!”

    陈溪不理会,紧挨着他坐下,拿着两副耳环细细端详。“我觉得没有项链的话,戴长款的应该好些……”

    “那就戴长的吧!”

    “可是这上面的银色和领边有点‘靠色’……不如这副紫色的水钻,和裙子更呼应一些……”

    “那就换紫的吧!”

    “可紫的又有点小,如果再大一点点就好了……”

    方浩儒叹了口气:“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左耳戴长的,右耳戴紫的,这样就两全其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