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打趣臣了,臣不敢。只是公主活泼,臣一见如故,关系要好罢了,没有别的肖想。”

    薛漱玉心里骂骂咧咧的,却也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心说老娘又没有磨镜的癖好,没兴趣跟你妹妹搞西皮。

    贺景叙见薛漱玉尴尬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茶杯刮了刮茶水面上的浮沫,泯了一口就不再调戏她了,主动转了话题。贺冽临奇怪的很,一听皇兄竟然提起了赐婚的意思,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不知道到底是觉得贺景璃与薛漱玉不相配还是些别的什么原因。

    后来贺景璃听说了贺冽临还到自己皇兄跟前儿告御状,揪着自己小哥哥的耳朵好一顿问候,又到自己皇兄面前撒赖,说是自己的清白都被贺冽临搅混了,贺冽临无奈才跟薛漱玉道歉,薛漱玉知道贺景叙看两个不知情的小孩瞎闹也是闹心,摆摆手作罢,这日子才清净了。

    薛漱玉家中显赫,自己争气短短的时日就到了御前侍读的位子,简直如日中天。薛漱玉在宫中早就是大红大紫,却还是心平气和,又聪明伶俐的,在宫中当差越发如鱼得水。

    一日,薛漱玉整理完书房里的卷宗,归好了类,贺景叙回来了便是要批折子的。薛漱玉照例吩咐李成海奉茶,自己则到桌前研磨。

    贺景叙批了一阵,忽然放下了折子,闭上眼睛,抬手揉着眉心,薛漱玉察言观色,知道是政事上的事情惹的贺景叙不快,却也不主动开口,还是不停下手里的活,等着贺景叙开口。

    “你可想出宫走走?朕见你每日都在拘束在宫中这张桌子前门,也闷着了吧。”

    “好,皇上愿意就带上臣吧。”薛漱玉知道贺景叙定然是碰着了什么事,却还是不开口问,也不承认自己确实在宫中带的不痛快。

    贺景叙好像心思不在面前了,也不戳穿薛漱玉的小心思,喝了口茶,又开口道。

    “有人上了折子,说是朝中有大臣贪赃私吞饷银,检举说是场在宝红楼议事,朕意下今天微服去宝红楼看看,你便跟朕同去吧。”

    “臣遵旨,这就叫宫女准备衣服,皇上您歇歇吧,相关事宜臣帮您处理。”

    贺景叙颔首,揉了揉眉心,又捡了折子在手上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