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兄弟长得儒雅,是紫庐书院读书公认顶好的前三甲,每当考试完总有些脑子灵光的彩虹屁精要来拍他的马屁,若是他说考试难了,那就是付兄弟谦卑,为书院大家留三分遮羞薄面,心胸宽广,若他说考试简单,那就是付兄弟机敏过人,才智远超众人,实属飞鸿腾达的料子。
“考试……难度是适中,想来大家是都能取得好成绩的。”付兄弟也害怕贼眉鼠眼,吃了他几次连环马屁以后,也学出经验来了。
谢越耿直,从不稀罕溜须拍马,只相信实干才是正理,看见了这番场景,小声嗤了一声,不屑地转头和薛漱玉讲话。
“薛兄弟早上去了哪,还以为你先去了都不叫我一声的。”
“唉,我昨日没合眼,今天早上顶不住了,就没回房间,只在案几旁边倒进被子里睡死了,不曾听见你喊我,这会才来。”薛漱玉不好意思地挠头。
“你呀,还好赶上了。不过我看薛兄弟,几日废寝忘食地都在温书,想来应该考的相当不错吧。”薛漱玉看书时,谢越害怕打扰到他,所以到这时候也不知道薛漱玉其实是在琢磨医术。
“谢兄抬举我了,我只是草草看了看,哪里能考的好,其实今天试题也不太难……”
“不太难?”
贼眉鼠眼在付兄弟这里没讨到好处,周围同学皆在看他笑话,听见薛漱玉也这样讲,即刻就想拿薛漱玉开涮找回面子。
“连薛公子都说,题不太难了,可见是真的简单。付兄弟何必这样谦虚,大大方方承认就是了。”贼眉鼠眼把声音放到最大,这话最是伤人,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连你也会?
付兄弟脸上顿时挂不住,尴尬极了,看向薛漱玉欲言又止。
薛怼怼脸上一冷,向看过来的众人拱手,开腔。
“原来是付兄弟,久仰大名。”
“薛兄弟聪慧努力,今日答题下笔如有神助,只花了一半时辰就能答完试题,付某佩服。”付兄弟知书达理,从不摆什么学霸架子,同样给薛漱玉回礼。
谢越见朋友受辱,看不下去就要开口,薛漱玉心里一直记着还有要事没做,不想于这惹眼,成了众矢之的,今后日子更是难过,略应付几句自己好回去琢磨。
贼眉鼠眼见薛漱玉不言语,变本加厉地又想讽刺。
“薛公子厉害,想来是有什么学习的好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去讲讲,我也想多学学。”
付兄弟看他还要开口,免不了又拿自己说事儿,这番话自己若是再接下去,假的很,自己也不愿意损了薛漱玉的脸面,就装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帮薛漱玉长面子,自己也好借故离开。
薛漱玉一愣,她也没想到付兄弟会这样回答,不过脸上立刻编排上热情,兄来弟去的就和付公子还有谢越一同离开了。
贼眉鼠眼脸上难看,又说了好些贬低薛漱玉的话才悻悻地走了。
远处,贺景叙在书院的眼线记下来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