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薛漱玉半天不讲话,方才课上如此隐忍消沉的样子还在眼前,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拿起薛漱玉桌上未抄完的《道德经》假模假样地看,蝇头小楷,有棱有角,细看却有些单薄无依,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纸,一叠又一叠。

    “你这字怎么秀气,男儿写字畏畏缩缩的,这字儿不好!我来教你写!”贺冽临大咧咧就从薛漱玉的手里夺了毛笔自说自话地铺上了纸。

    当然,他也瞥见了薛漱玉手上长时间握笔按出来印子,红的都反光了。咂咂嘴,心下有些不是味,索性不讲话了,专注于手上,奋笔疾书,说是教,却也不曾讲过笔法如何,一边默念一边运墨上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