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笑够了,郑凌波使出全身力气拖着依旧头昏脑涨却还叫嚣着的柳承望进了柴房,用布条将他绑住,然后一把火将柴房点了。
柴火都是干燥的,很好烧,燃烧起来非常温暖,郑凌波大笑着死死抱住挣扎着想要往出跑的柳承望,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生不同衾,我们死也要同穴!”
“父亲,兄长,姐姐,我来找你们了……”
……
“锦儿,收拾东西,我想回家。”
锦儿愣了一下,傻乎乎的“啊”了一声,重复了一遍:“回家?”
郑凌波垂下眸子,点头:“是,回家!回郑家!”
上辈子拖着柳承望一起葬身火海之后,郑凌波没想过自己还有睁开眼睛的时候。
只是睁开眼睛仍旧是在柳家。
郑凌波记得这个时候。
她才十五岁,正是黏柳承望黏的厉害,前几日姨妈杨玉燕生辰,她过来送礼,非要留在柳家,甚至因此和家人吵了一架,晚上又故意开着窗户吹了一夜的风,第二天成功将自己折腾的病了,这才在柳府留了下来。
郑凌波昏昏沉沉,又发热了一晚上,在锦儿担忧的啜泣中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到了十五岁。
回到了还没和柳承望成亲的时候,回到了柳家还在的时候。
这会儿她浑身依旧疼,张口喊了声“锦儿”,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并不是锦儿,而是更年轻一些的柳承望,郑凌波牙关一紧,差点儿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那一瞬间将军府几十口人的音容笑貌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想不通柳承望怎么能那么狠心,那般视而不见还高兴的喝酒,甚至用将军府那么多人命去取悦一个女人。
郑凌波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将军府还好着,这才冷静了下来。
柳承望将她看了一眼,就不耐烦的训斥:“郑凌波,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矫情?想害欣儿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最好真的要死了。”
却是锦儿看郑凌波一直昏迷,想请大夫来看看,所以去求了柳承望。
郑凌波能猜到锦儿的思路,闻言并不看柳承望,对于她口中想害欣儿的事情也懒得解释——上辈子已经解释过太多次了,这辈子却已经没有必要,只冷冰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