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大闹公堂,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但她还没被处置呢!
柴宦转而看着刘氏,冷声道:“此悍妇大闹公堂,与林霄同罪,一并杖刑。”
“大人,饶命……我……我知道错了!”刘氏吓得嘴皮子都在哆嗦,她一个妇人家,别说二十杖,就算是十杖也受不起啊。
但差人被她抓得满脸血痕,心中愤恨,可不管刘氏说什么,拉着就要去打。
瞧着这般,刘氏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突然,重伤的罗方远艰难起身,抓着差人的手,朝着柴宦跪地磕头:“大人,是草民管教无方,您要打就打草民吧。妇道人家的可受不得这种罪!求大人开恩。”
刘氏哀叹一声,眼泪滚滚,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相公,不知心里是恨还是痛。
一边站着的绿莺心中酸涩,茫然不知所措。
柴宦无奈摇头,这闹剧他看得倦了,摆了摆手,这顿板子终究是没有落下。
今日公堂,全都是输家。
刘氏没得到赔偿,险些送了性命,又是戳破相公秘事,从此有了心结。
罗方远风流之名传扬,污了名声,纵然被打,亦无人同情。
绿莺付出一切,却看到情郎对发妻情胜于己,哀叹落寞,不知自处。
林霄挨了毒打,被下人抬着回去。
柴宦为保清名,彻底得罪了林家。
只有朱游在旁吃瓜直呼精彩,末了赢得豪赌,只等兑现。
……
案子以林霄杖责二十为结束。
百姓们渐渐散去,林家小少爷林尚迁也混在其中准备溜了。
没走两步,朱游一手搭在他肩上。
“诶……小兄弟,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