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过吗?”
“咱们逃吧?”
... ...
一道道细微的声音传开,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畏惧。
突厥的凶残,都见识过了,真要是死战下去恐怕能赢得几率微乎其微。
夏柳神色不太好看,他必须要做点什么,继续下去军心必乱。
随即,还不待他有所举动,便被一道人影抢先,齐修远掉转过身看向了所有的军民百姓。
“诸位,要决战了,你们怕吗?”
面对他的询问,一片沉默。
齐修远笑了笑,长叹一声:“你们不说,我帮你们说,只要是人都会怕,咱们怕死突厥同样安怕死!”
“他们人多!”细微的声音响起,众人点头,齐修远没有反驳,追问一声:“诸位,人多就一定赢吗?如果人多就能赢,他们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破城?”
“听着,咱们和他们差距不大,唯有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身后有妻儿老小,就算你们今天逃了明天逃了还能够以后每天都生活在逃亡之中?”
“... ...”
“诸位,我是个读书人,我还没有成家,但我却也有属于我的亲人,我不想我今日逃了被唾弃,更不想他日有机会离开国门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这就是被弹丸之地的突厥吓得屁滚尿流的燕人!”
“... ...”
齐修远吐了口浊气,夺过一壶酒,抓起一把土。
随即,泥土混合着酒水被他端在胸前:“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热土一抔魂,今日死战突厥不贼人终不还,你们如果有谁害怕了想走我不留,但从今以后希望你们也不要再以燕人自居!”
“修撰?”夏柳忍不住的开口,但却被他挥手制止:“够了,我意已决,有何后果,我齐修远一人竭力承担!”
说罢,喝下酒水,转过身去,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犹豫。
身后,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怕死想逃但这个时候逃太丢人。
“大人,死战突厥,不破贼人终不还,我王麻子今天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