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天巨响过后，世间便是再无王凯威此人，其真元化为一场倾盆大雨，在这片交战区落下。
萧易泽望了眼那空中尚未散去的残存真元，而后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身着白衣的儒雅修士，心间不禁升起一抹深深的敬畏。
自始至终，文子书都一直站在他身旁。
王凯威所见的那场追逐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没有东荒的三位修士前来接引，也没有那声洪钟般的警告，更没有最后的以命换命。
这些种种，都只不过是王凯威中了文子书的精神术法，产生的幻觉而已。
在萧易泽和杨灵殊等人视角看来，这全程都是王凯威一个人在恐惧、在哭嚎、在崩溃、在发疯。
最后那满腔悲壮狂笑，换来的也只是与一团空气自爆了个寂寞。
想到此处，萧易泽打了个冷颤。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中了文子书的术法会是怎样凄惨的下场。
“这便是，我逐虎双杰的实力吗？当真是骇人到了极点！”
萧易泽在心间感叹道。
文子书面色平静的看着王凯威自爆的那处天空，抬指一点，便将几缕残存的真元收入掌心。
“唉...没想到我在东进战场斩杀的第一位凝元，竟是我逐虎修士。”
他收起王凯威的残存真元叹息道：“大道修行漫且长，能行至最后者寥寥无几，若真到了直面生死那一步，今日之你，又何尝不会是来日之我。”
萧易泽听着文子书的话语陷入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才心有明悟般的缓过神来。
当他再次抬眼，就见到一旁的文子书笑吟吟的看向自己。
萧易泽心间顿时明白过来，文子书的这句话并非是说给自己，而是有意说于他听。
“多谢文大人传教指点！”
“不错，孺子可教。”
文子书轻轻点头，而后带着萧易泽和杨灵殊等人返回了逐虎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