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连忙走上前来,“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晁百京沉默了片刻,薄唇抿紧,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她如何了?”
这几日皇上的状态,福公公都看在眼里,几乎是皇上一开口,他便知道,此刻皇上心系的人是谁?
福公公恭敬地弯着腰,恭敬道:“辛嫔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晁百京立马问,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
“不过辛嫔娘娘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郁郁寡欢的模样,奴才是觉得,辛嫔娘娘也许是太过于想念皇上才会这样。”
皇上不说话了,福公公便知道皇上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福公公是个人精,知道这辛嫔真是好手段,恐怕完全不像表面上那么与世无争。
晁百京的双手不自觉收紧,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了心口翻涌情绪。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的心有多么的乱。
他站起身,望着挂在墙上的画,负手而立,眼眸深邃漆黑,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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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好像有点太过了。”
易容进了安昌王府书房的杜岔绝这般说。
这和他记忆中的晁燕凉有点不符。
杜岔绝知道,晁燕凉对皇位不感兴趣,他如今做的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皇上越来越忌惮他,他自然不会任人宰割。
杜岔绝很多次都与晁燕凉说过,哪怕他这样步步后退,皇上也不会放过他。
可晁燕凉就像是个榆木脑袋,怎么说都不管用,杜岔绝也没有办法,只能恨铁不成钢。
现在晁燕凉不一样了——
难道是他想通了?
杜岔绝耐住自己的激动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