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无奈,最终也只能按照刘文亨的意思行事。
而另一边,樊兆海已经将所有刘家的护院全部解决,他肩上扛着木刀,语气森然的呵斥道:“刘文亨,少在这里做缩头乌龟,给小爷我滚出来说话!”
此时前院已经是一片狼藉,各式兵器散落一地。
吴莱率领手下刀手将已经被控制住的家丁,护院全部拘禁,而正面舞台则是被他交给了樊兆海,让这位小师弟能够好好出一口恶气!
吴莱对于樊兆海本也没什么好感,今日能够仗义执言,主要还是看在樊夫人的面子上。
不过单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还有一层师兄弟的纽带在其中,外人面前他自然不能让自己这个小师弟丢了颜面。
樊兆海叫骂几声,却始终不曾得到回应,性格急躁的他当即踹碎了身边的一只水缸,里面的清水夹带着莲蓬流了一地,青砖地面登时便被打湿了一片。
他兀自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对着院里的陈设一阵打砸。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却不失从容的声音从他的耳后传来:“你就只有砸碎这一只水缸的胆量吗?樊少爷!”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家家主刘文亨。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满头银发随风飘摇,只一个人站在那里,却颇有几分不怒自威之感。
樊兆海见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当即将面罩扯了下来:“老东西倒是长了一双慧眼,隔着面罩都能看出小爷我的身份!”
刘文亨闻听此言,冷笑一声:“你们二人和你们那个师父一样,即便是做了官,也还洗刷不掉一身的匪气。”
“不过他有匪气我能理解,毕竟要在山里与野兽相争,要是没有这几分匪气加持,怕也斗不过那林中虎熊。”
“不过你们两个,我倒是有些想不清楚,我刘家与你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非要死咬着老夫不放?难道就非要老夫散尽家财,接济穷人,你们才肯满意?”
刘文亨年事虽高,可是这嘴上功夫却着实不容小觑。
听得此言,吴莱也顺势揭下了脸上的面纱:“刘老爷子竟然已经认出我们兄弟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和您再兜圈子了。”
“我师父主张还田于民,这不仅是在为百姓考虑,同时也是为了你们这些财主考虑,百姓们只要能够吃得起饭,就绝对不会惹是生非,如此一来,对于咱们都有好处。”
“至于你们,虽然分发土地触及到了利益,但是我师父也会在其他的地方给你们找补回来,就比如生意方面,我们也会给予你们一定的优待,咱们互惠互利,也只是各取所需!”
吴莱这番话说的看似客气,可其中所涉及到的内核却还是对于刘文亨的威胁和规劝。
刘文亨经过孙女的一番劝解,对于此事也已经逐渐看开,本不想再和陈彦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