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衍……他决心入仕途,可料想必定会和你外祖父同朝为官。”

    “还未入朝,便和你外祖父政见不合,一笔写出两个姚字,还不让人笑话,用你表哥做攻伐你外祖父的利刃?”

    萧尽染心里也清楚,表哥不是毫无思想,脑子理由锦绣富贵的纨绔公子。

    他是实打实自己考出来的状元郎,而非家中蒙荫。

    未来的朝堂新贵,怎么会甘于党争。

    “外祖父他,会官复原职吗?”

    她只盼,外祖父还能看在过往情分上,在起复之后,对表哥手软一些。

    可外祖母十分嘴严,“老婆子我可不知道。”

    “朝堂上都是男人的事儿,我只管打理我的花草。”

    她还想再套套话,白鹭走进来,“姑娘,季首尊派人过来了。”

    “去吧。”外祖母笑吟吟地摆了摆手。

    萧尽染跟外祖母告了罪,往外走着道:“他派人来做什么?”

    白鹭道:“说是要当面跟您禀告青鹿的伤势。”

    萧尽染赶紧往回走。

    她身后,姚子骥从房中出来,捡起夫人修剪下的花枝,扔在一边。

    季临渊站在他身后,“姚阁老,您这么瞒着二姑娘,依她性子,日后若是知道了,恐怕要是生气。”

    姚子骥瞥了他一眼,“老夫的外孙,就是生气也不会有什么隔阂。”

    “倒是你,帮着我瞒着她,她要是知道了,定然把气都撒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