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奏我爹的御史,提了从京郊抓的肃州流民,指认我爹在肃州军时笼络军心意图不轨。”

    “王仁彪被带到圣上面前,否认自己贪墨,反而死咬我爹。”

    “说他到肃州时,肃州军就不服,非要我爹回肃州。所谓贪墨,也是肃州军对他的污蔑。”

    萧尽染没想到,这一晚时间竟有这么多变化。

    邓从霜道:“事情来得又急又凶,我家里一点防备都没有。”

    “现在王仁彪贪的银子找不到,反而多了指证我爹的证据……”

    她边说着,边红了眼睛。

    连从京郊抓肃州流民这种细节都做好了,萧尽染觉得此事应该是预谋已久。

    她庆幸,昨晚没让季临渊将钱铁等人带走,否则今日早朝,恐怕就是钉死邓之寒之日。

    “阿霜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着急。”

    “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找到遣散银子了。”

    萧尽染脸色也不好,“这笔银子要是被洗干净了,邓将军笼络军心图谋不轨,肃州军的冤情,就再没被证明的可能。”

    她提起裙摆往里走,找到季临渊。

    他和钱铁两相生厌,谁都不看谁,屋里气氛冰冷。

    邓从霜跟着她进屋,看见季临渊吓了一跳。

    “季首尊,你怎么也在?”

    萧尽染开口道:“诬告邓将军的人,甚至从京郊带走了肃州流民。”

    季临渊冷声道:“我不聋,听见了。”

    邓从霜犹疑盯着他,“圣上不是派季首尊到京郊安置流民吗?”

    她那眼神,几乎是认定了,将人送去宫中的是他。

    季临渊冷哼一声,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