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打在金属上,发出“铛铛铛”的响声。
姚百顺放下手上的工作,惊讶的看着我。
师父一辈子沉浸于各种劳动技术,他不善于交际,不会溜须拍马,一生以劳动为荣,对技术的好坏最敏感。
我的每一锤打在金属构件上,力量不大,但地面微微颤动,让锤子的力量落到了实处。
敲打平整之后,我拿着构件,到旁边的砂轮机上抛光。
我的双手稳定握着构件,让金属在砂轮上摩擦,闪烁出一道道火花。
不一会,构件表面就变得平整光滑了。
我现在的工艺水平,是前世经过长期锻炼后的结果。
这水平虽然比不上师父姚百顺,但是考个技师证什么的肯定没问题了。
白月看不出来,但我师父却一眼就能察觉到,我的技术跟以前天差地别。
师父赞许的说道:“我平时说你不好好学技术,看来是师父搞错了。”
我向师父咧嘴一笑。
打磨、钻孔、校正,然后去除锈车间去做电镀防锈处理,到下午三点,构件便制作好了。
因为厂长急着用车,所以我和师父一起去把构件装上。
车是一辆桑坦纳,是九十年代的主要车型。
这辆普桑停在办公楼门口,换个备胎悬挂件,也就一刻钟搞定的小事。
工作完成之后,我师父姚百顺照例点了根烟,喷云吐雾,怡然自得。
而我听见刘厂长的抱怨:“老鲍呢?他搞什么鬼?明知道下午要用车,人还跑得没影了,你们小车班到底干什么吃的?”
刘厂长走到汽车边上,小车班的班长跟在后面,急得满头大汗。
刘厂长问道:“还有其他司机吗?”
这位小车班长是王主任的表亲,平时只会喝茶看报纸,却不会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