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英和田振的心情是崩溃的。
她们两个就像是滕王阁上的名仕，刚准备吟诗一首，就被年轻的王勃冲出来，然后被“落霞孤鹜、秋水长天”杀得颜面无存。
关键是，这个演出节目，是她们自己托了关系才上台的。
然而却被王丽和白月截胡，还特么抡圆了啪啪打脸。
估计邢英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本地电视台或者文工团故意刁难她，才弄了两个本地小明星出来抢她们的风头。
一曲终了，王丽和白月手牵手朝着台下的观众鞠躬，然后准备离开。
主持人连忙上前拦住，说歌很好听，就是歌词有点难懂，问能不能再唱一遍。
台下的观众也跟着起哄，大喊“再唱一遍”。
台上的两个女孩只好重新唱了一遍《牵丝戏》，并表示相关的录音磁带会尽快发行。
此时此景，邢英的脸都绿了……
演出结束之后，我准备与王丽和白月一起回去，结果被沈科长拉住了。
沈科长拽着我的胳膊说道：“顺平，你别走啊！待会还要合影跟吃饭呢。”
好吧，遇上这些条条框框，我觉得自己很累，比在车间干了一天体力活还累。
拍照，寒暄，各种握手，完事了之后，我和沈科长他们到了酒店，然后又是寒暄，握手……
这些干巴巴的寒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认识了不少人。
或者说，让很多人认识了我。
对于那些大小领导的攀谈和询问，我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应对方式：搬出陈龙当做挡箭牌。
只要我在他们的面前提起陈龙，那些热情的笑容就会开始变得僵硬，然后开始朝着我各种审视和猜测。
然后就是略带不屑和疏离的眼神。
据我估计，这些大小领导把我当成了陈龙祭出的傀儡。
吃饭的时候，沈科长跟我坐在一起，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