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误会了,今日为了寻妙儿,大家都辛苦了,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小小心意,越是可信之人,越不能让他们白辛苦啊。”
宁易粗粗扫了一眼,银票的面额全是百两。
这一沓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
出手就是几千两,这可不是“小小心意”,而是封口费。
想着跟他忙活大半夜的兄弟,宁易推辞一番还是收下了银票,他再次对宋晚拱手,“大姐姐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让兄弟们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个字出去。”
“那就多谢妹夫了。”
沈鹤川愣愣地瞧着宋晚。
他在山下瞧见宋晚时,就看到了宋晚肩上的两个包袱,原本以为里头装的是吃食和水囊。
当时她还生气,觉得宋晚找妙儿都不忘记带吃食,实在是可恶至极。
现在才知道。
她的包袱里装的竟然是满满的银票。
他花了五千两让歹人掳走宋晚,或杀了她,或毁了她的名声,而她……也带了几千两银票。
却是为了护住妙儿的名声。
沈鹤川喉咙突然有些干涩,他哑着嗓子问宋晚,“你另一个包袱……装的是什么?”
“干净的衣物。”
“……”
沈鹤川突然就失去了声音。
宋晚竟比所有人都冷静,她把所有不好的结果都想好了,并且还为止想到了应对之策。
他仔细看宋晚,却发现宋晚手上脸上被荒山的野草划出不少细小的伤痕,沈鹤川是知道宋晚的。
宋家富庶,也把宋晚养成了骄奢淫逸的性子,衣裳非绫罗绸缎不穿,家具非沉香紫檀不用,她的衣食住行,全都挑剔的很。
可她这样的娇娇女,今日却一句累没喊,默默跟着金吾卫和侯府的人跑了几个时辰,她这样辛苦,却还要忍受他的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