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遗传。

    这是把祖母都给骂上了啊。

    宋昭扯扯宋晚的袖子,悄悄替她捏了把汗。

    老太太果然给气着了,她指尖颤抖地指着宋晚,半天说不出话来,宋晚一脸无辜,“祖母您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孙女帮您叫大夫啊。”

    老太太捂着胸口,“出去,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是,孙女这就告退。”

    宋晚从善如流,二话不说就拉着宋昭就出了屋子,帘子合上,她听到屋里众人七嘴八舌安慰老太太的声音。

    宋晚权当没听到。

    出了院子,姐妹俩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来。

    宋昭脸颊圆圆,笑起来的时候颊边有两个梨涡,看着特别娇俏可爱,“姐,你可真厉害,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你能把祖母气成这个样子。”

    宋晚却陡然红了眼圈。

    宋昭吓了一跳,“姐,你怎么了?”

    “没,就是高兴。”宋晚眨去眼底的湿润,一巴掌拍在宋昭后脑勺,“你是不是傻,祖母让你奉茶你就老老实实地端茶站着,我跟母亲要不去,你就打算那么一直站着?”

    宋昭捂着脑袋小声说,“我想着我乖乖听话,祖母能少为难母亲些。”

    “大错特错!”

    宋晚瞪她,“恶人才不跟你讲道义,你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实际上你越退旁人越蹬鼻子上脸,觉得你好欺负。面对恶人,只有比她更恶,她才会畏惧你。”

    昭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太会替别人着想。

    前世她在宁国公府的日子明明不好过,却怕娘家担忧,不肯向她和母亲透露半句,问她就说国公府的人待她极好,让她和娘不用替她担心。

    她和母亲信以为真,真以为她过得好。

    直到她在宁国公府自缢的消息传出来,宁国公府给出的理由是宋昭入府几年无所出,这才想不开悬梁自尽。

    宋晚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