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挥袖收走那一千灵石,抬脚就走。
她走得很平稳,但一步就到了冰霜的末尾。
倪思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紧接着不可思议地出声,“琴心境的修士怎么可能瞬移?那是什么步法?”
黎栋觉得自己身体还是冷,这种冷,像是从五脏六腑里渗透出来的,再具体一点,是从腰里头渗透出来的,森寒刺骨。
众长老将一切都收入眼中。
雎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后,老实说小门小派太多,他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是谁家的,还好天眼是听不到说话的,只能看到三个人的动作。
林渡那后头两下子,他没看错的话,之所以特地绕到那男修的身后,打在那人的第三脊椎两侧附近,大约,是冲着俩腰子去的。
肾脏离背后更近,否则林渡没道理非绕到人背后给人家解开。
雎渊又看了看那个男修的脸,隐约想起来,好像就是收徒那天林渡出言干涉的那个心胸有些狭窄的青年。
他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的腰也有点发凉。
林渡可是纯种冰灵根,日常待在天底下最冷的洛泽,若是肾脏中藏了这么一丝至寒之气,那可真是……没个三五年的功夫,温养不回来。
是个再阴损不过的法子了。
但一想到是那人的徒弟,居然也觉得正常。
林渡在沙漠里走得百无聊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多少该带点背景音乐,冰雪奇缘主题曲letitgO那种。
她要是唱出来,是不是天眼就能把这段给掐了,没版权不能播。
毕竟她刚刚干的那事儿,或许当事人没看出来有什么,高阶修士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手段。
冰灵根是变异灵根,黎栋没有,她的灵气打入肾之内,人大约就算没废也持久不了多久。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大约比死了还难受。
林渡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对。
沙漠不对。
她收了扇子之后不再用灵力加持,最开始长出来的薄冰已经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