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算新,而且一看就是经常住人。

    但是这个尝尝居住在木屋里的人显然不太讲究,木屋旁边随处可见大小便的痕迹。

    掀开油乎乎不知多久没刷的锅盖,铁锅里不知道是什么汤,已经冻硬了。

    看着塌上肮脏的被褥,徐东嫌弃的皱紧眉头,用炉钩子挑起来,又放下,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传来一句质问。

    “你是干啥地?”

    徐东也吓了一跳,但看清了来人,徐东脸上露出了笑容。

    “嘎子叔!你咋在山上啊?”

    嘎子叔,和徐东亲爹算是要好的朋友。可是嘎子叔早就已经被人传言,说是外出离开了村子,死在了外面。

    嘎子叔蓬头垢面,身上棉袄有不少破洞,是用兔子的皮补上的,脚下的鞋也是皮毡子。

    不用问,外面的随地大小拉的痕迹,肯定也都是他留下的。

    徐东这边打了招呼,嘎子叔错愕愣了一下,这才认出了徐东。

    “妈呀!东子?是你啊!小前儿像个煤球似的,这咋长的这么高?大小伙子了!”

    徐东没想到,入山第一面就见了个熟人,爹不在的时间里,嘎子叔照顾过他们很长时间。一时间徐东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赶紧把自己网兜里一瓶用来消毒做燃料的白酒给拿了出来。

    嘎子叔许是多年没喝到酒了,接过手里立刻先干了一口。

    喝的酒劲冲头,脸红彤彤的,这时候徐东才问。

    “咋回事,老叔,村里都传你没了?”

    嘎子叔说起了他的事。

    早几年,他从磨水沟出发,从小村子被人带到齐齐哈尔,刚到那里,正值壮年的嘎子叔就被招到了钢厂当工人。

    徐东听到这里,大概猜到嘎子叔的经历了。材料短缺,大厂逐渐开始难以养活大量工人。

    不过找关系走后门的大有人在,还是可以继续留在厂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