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直接面对,在云暮周开门的瞬间,她扔掉剪子,跌跌撞撞的跑下地。
她满眼都是无辜和惊恐,摇着头解释:“爸,哥哥要强暴我,我被吓坏了,我不是故意的……”
云暮周开了灯,看见阮梦君满是鲜血的手,瞬间就酒醒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扬起手,一巴掌就打得阮梦君跌倒在地上。
“好你个小畜生,我供你吃供你喝,你竟敢伤我儿子!”
阮梦君趴在地上,她眼睛里都是泪水,沿着脸庞流淌下来,但是被刘海遮住的眸子,却盛满兴奋。
“我没有,是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给我等着,我儿子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让你拿命偿!”云暮周立刻跑上了炕,将失血到快要昏过去的云超抱起来,着急忙慌的往外跑。
阮梦君望着他狼狈的身影,从地上爬起来,擦拭掉嘴角的血迹,鲜艳的红唇,扯开一道诡异的弧。
……
阮梦君的屋子里没有开灯,陈旧的墙壁泛着森冷的清灰,墙上的陈旧挂钟发出‘滴答滴答’声,如同死神的倒计时读秒。
夜空上闪烁的两颗夜星,如窥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墙上的日历。
1987年5月10日。
阮梦君在云暮周带云超离开后,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炕头。
黑色的眸,被眼前的刘海遮掩,从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像是囚笼里的困兽,狰狞、可怖。
“哈哈,哈哈哈。”片刻,她从低笑,转成了大笑。
乍听,她好像很兴奋,很愉快,然而配合她双手捂着脸,诡异的状态,使得她的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直到她笑岔了气,咳嗽声压抑在喉咙里,浓重的鼻音,更像是在哭。
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十七岁这一年,噩梦刚刚开始……
七年前,出生在乡下的她跟随知青母亲回了城,母亲二嫁给了云暮周,她作为继女,也跟着来到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