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小臂延伸,直到大臂上,全都是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伤痕,有的地方因为伤的太严重,皮肉破损凝结成了血痂。
云暮渊看得心惊,他毫不犹豫的将她身体翻转回来,掀开背上的衣服。
阮梦君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痕,丝毫不亚于手臂上严重程度,是谁对她一个姑娘下这么狠的手?
家里的人难道不管?
云暮渊内心充斥着疑惑,床上的阮梦君持续高烧,当务之急先给她处理。
他取了一瓶白酒,又从柜子里找了一些棉布,沾上白酒,在阮梦君的伤痕处擦拭。
“呃……”阮梦君双眼紧闭,豆大的汗珠划过扭曲凸起的青筋,嘴唇咬得没了血色,喉咙里发出类似困兽般的嘶吼。
沉闷、压抑、痛苦、破碎。
她瘦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云暮渊以为她会挣扎,特意上床按住她的腰背。
没想到,她从始至终都是默默忍受,咬得嘴唇都见了血,她依旧没有反抗。
云暮渊是走过战场的,他太了解处理大面积伤口的疼痛程度,即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得咬着牙才能挺的住!
可是她一个柔弱小姑娘,竟然忍了过来?
……
云暮渊给阮梦君的伤口做了消毒,又从怀里拿出止痛止血的药粉撒在上面,她才安稳了些。
因为伤在后背,阮梦君只能趴着休息。
不过她还是睡的不踏实,时不时就要睁开眼睛,确认她身处的环境是安全的,才又重新闭上。
就这么如此反复两个小时,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到了一点多,她的呼吸彻底平缓下来。
云暮渊试探温度,已经降下来一些,给她盖上了棉被。
望着她被汗水浸透了的苍白脸颊,云暮渊想起她刚来到云家的时候。
那年的云暮渊已经十九,特意从部队请假,回来参加大哥跟嫂子的婚礼。
十岁的阮梦君刚过自己的腰部,一双璀璨黑亮的大眼睛,看人时充满了鲜艳的神采。虽然有些怯生,但她还是在大嫂的催促下,叫他一声:“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