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巧的鹅蛋脸,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又明又亮,说话虽然有点结巴,但是一点都不内向,反而待人热情,有种憨厚的可爱。
“你、你身上的伤,是、是让人打、打的?”小姑娘知道自己有些冒昧,可实在架不住好奇,便凑过来问她。
她刚才就是听见阮梦君喊疼,又在云暮渊给她上药时,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才于心不忍,把床铺让出了一半的。
阮梦君抿着唇,半晌,低低的回了一句:“继父打的。”
“你继父可真、真不是东西!那、那这、这个人、是你亲、亲叔?他、他不给你做主?”
阮梦君没回上半句,只回道:“他给我做过主了。”
也算是在外人面前,给云暮渊留足了面子。
“那、那、那还行。你、你叫啥名、名字?我叫、齐兰、齐天大圣的齐、齐,兰是兰、兰花草的兰!”
“我叫阮梦君。”
“你,你的名字真,真好听!”齐兰露出一脸赞美的模样。
“你的也好听。”阮梦君礼貌的回应她。
就在一旁,听着二人小声嘀咕的云暮渊,虽然没制止,但处在黑暗中的眉宇,又蹙到了一起。
这个结巴丫头,话真是多。
好在,她在跟阮梦君交换过名字后,就没再说话,安静的靠着床头小憩。
阮梦君趴在床尾,腿耷拉在地上,不出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随着火车的摇晃,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再睁开眼睛,是云暮渊将她唤醒的。
“马上到站了,你精神精神。”
阮梦君从趴姿坐起身,因为云暮渊给她上了药,现在伤没那么疼了。
抬头望去,窗外的太阳已经露出地平线,沿着窗帘的缝隙钻进车厢里,把床铺让给她的小姑娘正闭着眼睛,安稳的打着小呼噜。
阮梦君想起她也是到海城,怕她做过了站,轻轻摇晃她胳膊。
齐兰懵懵的睁开眼睛,“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