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明天老四还要赶路呢,都少喝点吧!”云老太太建议完,作势就要起身喊保姆。
云暮渊拿起酒瓶,将她酒杯里填满,随即又是云老爷子。
“爸、妈,我最后再敬你们,刚才你们对我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以后尽力吧。”
云老太太一喜,顿时露出了笑脸。
“你早这么听话多好,我跟你爸也不用生这场闲气!”
云老爷子也配合的端起酒杯,不论云暮渊是在敷衍他们,还是认真的,但只要他表了态,总归能让他们有个指望。
……
阮梦君打开了柜子上的锁头,发现母亲带来的大多数东西都被搬空,那一瞬间,眼泪迅速弥漫在眼眶里。
她哽着嗓子,将最底下的布包拿出来。
散落开,里面是一套大红色的旗袍,阮梦君看着它,似乎还能回忆起,母亲穿着这件衣服,嫁到云家时候的样子。
她将衣服埋在脸上,像是一个极度渴望母爱的孩子,贪婪的闻着上面的味道,试图找到一点母亲残留下来的温暖。
可是衣服里除了放置久了的潮气,早就没有当年的痕迹了。
她呜呜的发出一阵低啜,大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心里一跳,瞬间找回了理智,以为是云暮周回来,她赶忙将布包放回去,跑到窗口查看。
是出去买东西的保姆,去堂屋询问他们是否吃完了饭。
阮梦君神经一松,不再耽搁,回到柜子前,将最底下的一个棉布包拿出来。
这里面是一副银饰,一对耳环,和一枚手镯,大概是因为银子不够值钱,所以才没被云暮周拿走。
阮梦君将它们揣进事先在衣服上缝好的口袋里,关上柜子,落锁。
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口的附近,再一次响起脚步声。
这一阵脚步声比刚才来得要沉重,而且没有规律,明显是有目的朝着这边来的。
阮梦君通过窗口看去,发现云暮周在这时回来了,慌得心跳加速,无头苍蝇似的打算钻到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