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辰趁机一把拽走玉娘,一边跑一边嘟囔:“再看下去要长针眼……”话未说完,玉娘反手将一把糖浆塞进他嘴里,挑眉问道:“甜不甜?像不像婚礼喜糖?”
当晨雾仿若一层轻柔的面纱,缓缓漫过骑楼时,整个世界仿若被水洗过一般,清新而宁静。“陈记糖画”摊前,一对琥珀色的鸳鸯糖画静静凝立在那里,在晨雾的笼罩下,仿若被赋予了生命,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甜香。
玉娘蹦蹦跳跳地来到摊前,伸出手指,轻轻戳着风雨辰的酒窝,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调侃道:“你说他们投胎会不会开糖水铺?”
风雨辰正欲回答,突然目光落在玉娘的头发上,只见她的发丝不知何时粘上了口香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玉娘粘糖的指尖,打趣道:“先管管你自己,头发粘到口香糖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闹间不小心撞翻了一旁的糖罐。麦芽糖顺势流淌而出,拉出的金丝仿若有了默契,在空中相互缠绕,最终结成一个精致的同心结。
卖碗仔翅的阿婆路过此处,看到这一幕,眯起眼睛,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笑着说道:“后生仔,糖画西施托梦给我,说要请你们食糖不甩。”
玉娘闻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咬开一个糯米团,瞬间,芝麻馅涌出,一张舞厅票根赫然夹杂其中——1946年平安夜,座号恰是十三排十四座。
风雨辰手中的罗盘仿若感知到了什么,突然嗡嗡作响,指针紧紧粘着糖霜,直指太平山顶。玉娘舔着糖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挑眉说道:“下次,我要扮夜上海歌女!”
风雨辰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已斑驳糖痕的白衬衫,在晨光的映照下,仿若撒了金箔的杨枝甘露,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