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会质疑，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应该把这些人大卸八块，去平息心中的愤怒。
但他没有，他甚至都没有情绪起伏。
江雪之所以懂，也只是因为她这些天里一直在研究高宇峰，他所有的情绪都是野心的载体，现如今他暂时把野心放下了，也就没有了情绪。
忽然。
谁也没看清楚高宇峰是怎么拔剑的。
他维持着刚才那个动作，那人的领子也还在他掌心里。
只是鲜血，浸透了两人的衣服。
“血，好多血，我……我的身上……啊！！！”
在两人身后，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大声地嘶吼着，他惊恐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想像灭火一样将身上的伤口堵住，这摸样看似滑稽，却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他身上，出现了许多血窟窿。
并不致命，可伤口虽小，出血量却不少。
这种伤口最能击溃人的防线——看不到的伤口出血，要比看得到的伤口出血更让人害怕。
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越来越惊恐，可他自救的行动只会让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
他一边哭着一边叫唤着，整个人惨不忍睹。
一直被高宇峰擒住那人怒了：“你干什么！？”
“折磨他。”
“你他妈的……”
“我要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高宇峰笑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望着面前的人，眼神却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