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向前行驶。
霍砚闻眸色颇沉的淡睐眼缩在座椅内要蔫成花骨朵的小女人,转开眼落向别处后,满是压抑的以舌尖顶了圈腮颊。
渐渐,车厢内静得气压下降。
陆余敏锐地感知到是来自身旁不言语的男人,微微屏息凝气,先是偷偷感觉了下像冰棍似的双脚,又觑眼前后密不透光的挡板,最后才转头瞥他。
却赫然与他极富穿透力的深眸撞上,心尖一颤又重重震了下。
但浸润商圈五年,再慌她也能镇定自若。
而见她脸色有所好转了,霍砚闻不紧不慢开口:“是让你靠边停一下,不是让你站在路边等。”
天气那么冷,她本身畏寒又刚小产,她竟能逞强到这种地步。
几年不见,小瞧她了。
他的话听着语气平平,可陆余总感觉他好像在恼她。
她为什么要站在路边等,他身为霍氏总经理和霍家二少,难道想不到?
“陆氏和霍氏是死对头,我的司机是我爸安排的。”
陆伟豪明令禁止跟霍家的人除公事以外,不得有任何往来。
霍砚闻略挑眉:“所以你知道我是为私事找你,特地支开司机。”
陆余一愣,没想到被他这样误解,当即否认:“不……”
“我确实是为私事。”霍砚闻看她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陆余懵脸。
离婚时他都已经断干净了,现在她也释怀了,哪来的私事?
她确实难过过彼此走向离婚,可再怎么遗憾都没有可能的了。
单是两家之间的节就已经是跨不过的鸿沟。
“为什么做人工授精?”霍砚闻直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