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棠缓缓转过脸,看到是孟玉瓒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打着转儿。
“殿下,妾身…妾身怕……”
孟玉瓒用眼神示意青荷,吩咐青荷把加绒的雪白斗篷拿过来,亲手披在沈若棠身上。
“孤在呢,那些个妖魔鬼怪休想伤害孤的承徽一厘一毫!”
言毕,扭头看向对面。
尊贵体面的太子爷此时此刻神情寒冷,那双精锐的虎眸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波浪四起。
沈若棠随他的视线,越过戏台看向沈月姝。
沈月姝十分淡定,不显山不露水,双手执起酒耳,远远地朝她敬酒一杯。
戏台上的寻常轴子杂戏唱词歌白,每一句每一词调动情绪,听得句句清楚。
永熹帝借由一曲毕,双手捧着金瓯永固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诸位率土御民,归顺朝廷,朕敬大家这杯酒!”
众藩王使臣一起站起来,双手举杯。
永熹帝先饮干。
众人再一齐饮干。
西突厥使臣:“陛下圣明仁武,统领九域万方,恩泽遍被,我们敬饮此杯,祈愿陛下龙体安康,福泽绵长!”
众藩王使臣:“祈愿陛下龙体安康,福泽绵长!”
到了亥时三刻,筵席方散。
沈若棠回东宫之后散着一头黑发,独自坐在院子里,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明月,脑海中不知不觉地浮现起了霍云的模样。
在前世她对霍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今朝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只是不知为何,当她抬眸看他一眼时,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有种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颦颦,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