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这样关着门,不让人进去,谁知道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凶器?”徐一流横眉冷对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还要等我们家的小厮侍卫都来给你们轰开吗?”
不等那班主再说什么,她已经抄起墙边的扫帚狠狠往墙上一挥,损坏的门在震动下木屑飞舞,她的脸隐没在木屑中:“我们徐家乃将门,敢犯下事,就捧着脑袋等着吧。”
班主大惊失色:“小姐冤枉啊,我这就让所有人都打开门,您只管去查,我保证绝无任何异样!”
徐一流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把痕迹清扫干净了!你还愣着做什么?去啊!”
班主跌跌撞撞跑去,挨个敲门,拧着一张黑脸低声叮嘱。
不一会儿,那些戏班子成员的房门全都开了。
季衔星不可思议地看着徐一流。
徐一流揪着身上的木屑,耸耸肩:“这是街头智慧,既然这次给的身份是有钱人,就用到底。”
她做的兼职多,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大多数人只要看到年轻面孔,又见对方好声好气地说话,就没个好脸色,觉得有素质的年轻人好欺负好拿捏。
所谓人善被人欺,即是如此。
葛华和季衔星都是大学生,正是最有礼貌的时候,季衔星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葛华瞧着就知道斯斯文文的,这些人知道就算得罪她们也没事,当然不会把她们放在眼里。
至于那什么将门,就是徐一流随口胡扯的。
这个戏班子一直住在庄户上,听方晓意说不怎么和别人交谈,那么肯定对外界消息一概不知,骗她们就算被拆穿也没什么大事。
季衔星眨了下眼,垂眸不语,安安静静看徐一流动作。
徐一流大摇大摆地挨个进了那些人屋子,简单地看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什么异样。
唯一看着不对劲的其实是她们第一个接触的男人,始终低着头,抬头时眼神飘忽,瞧着有些心虚。
徐一流忽然发现他有点眼熟。
这个体型……
是昨夜进祠堂的人。
徐一流很想拍拍自己脑袋,恨自己反应迟钝。
可她也知道是降智的缘故,瞥了眼季衔星,只见对方神色平淡,多半是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