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栈舒服啊!一走进来,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现在天黑了,外面都觉得有点冷飕飕的。掌柜的,你这留宿过夜多少钱啊。”
我一阵无语。
果然!
这个“外乡人”也不正常。
一个头戴方巾、穿着丝绸衣服的胖乎乎中年人,闻言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
“客官真是好眼力!我这家店,可是整个村子里最好的客栈了。而且价格不贵,客官可要入住?”
“住,当然要住!怎么付钱?”
“当然是老规矩了呀!一碗。”
“行,来吧。”
外乡人爽朗大笑,撸起袖子,露出手腕。
掌柜便从柜台后面拿出来一把黑色的刀子,还有一个黑色小碗——比平时的更小,约莫和那种白酒杯差不多。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更是疑惑警惕。
“不给钱,却撸起袖子,是什么意思?所谓的老规矩究竟是什么?幸好是跟着他进来的,否则就我和李大哥,怕是都搞不清楚要怎么在这村里住店啊。”
确实,刚才在外面逛街的时候,看那些村民和商贩的买卖,也是给银子的呀。
金银之类的贵金属财物,我也随身带了一些,都是师父留给我的。有两大箱子。
掌柜的拿起黑色匕首,在“外乡人”的手腕上轻轻割了一刀,然后立刻把小碗接在下面。
鲜血立刻流淌下来,滴满了一碗。
“好嘞客官!足够了。”
掌柜心满意足地把一碗血收了起来,挥手招来一个店小二,带刚才那人上楼去住宿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头一阵恶寒。
倒不是这“割腕放血”的景象有多么恐怖,对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诡异之事和生死斗法的我来说,就是小儿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