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此意!”有人拍腿,叹道:“奈何他是羊头山最高将领,他手下兵马众多不说,哪怕我们能刺杀他成功,只怕羊头山顷刻间大乱,倒是成全了周彻。”

    “既如此……暂忍屈辱,同时稳住各部!”

    说话的人名为李建,是韩问渠的门生:“我去见我师,请他将赤延陀调走,将军权转交他人。”

    众人思索一番,都觉得这个方法最为稳妥。

    李建没敢耽误,天还没亮便加鞭而走。

    其他人则在军中散播消息:

    一言大夏规矩之残酷,历来对叛党杂胡之残忍;

    二言西原之军已抵太原,三日之内便能抵达羊头山。

    至于三天西原人能不能到他们不在乎,但他们能保证三天之内,换掉赤延陀!

    同时,他们放缓态度,去接触有意投降的各部,尽言周彻之残酷好杀。

    “若周彻能破此山,何须招降?”

    “若他破不得此山,我们又何必投降?”

    “此离间恐吓之计,意在乱我军心,诸位切勿自误!”

    有话说的更直接的,则道:“诸位或有走险之心,对我等拔刀,一则拔刀未必能胜我等,二则便是拔刀胜了我们,又未必不会死于周彻刀下,请三思之!”

    话说到这种地步,已经很直白了。

    再加上三日西原军到的说法,让打算投降的人再次摇摆起来。

    毕竟,他们是真的被汉人杀怕了……

    ——赤延陀洞营中。

    “十二个时辰?”赤延陀面露难色。

    “我也说太急了。”赤延菹焦躁的抓了抓头:“可他不听我的,说他等不起。”

    “等不起的不只是他。”赤延陀摇头,叹道:“人心已变,再拖下去,只怕其他人会对我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