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聂倒是清楚,捋着胡须道:“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东海甄氏早早盘下的地盘,鲜少接待外客。”

    “原来如此。”韩问渠微微点头。

    不一会儿,几人于厅内会面。

    马逾韩丝毫没有给韩问渠这个方伯面子,让他坐在客座,而自己则堂而皇之的居主。

    至于王聂,则是被他直接无视。

    韩问渠有意点头,介绍道:“这位是王氏掌家人,当朝司空之族兄。”

    “哦。”马逾韩微微点头,问道:“官居何位,任职几品?”

    韩问渠微微一滞,旋即笑道:“王公掌家业,便无力抽身了。”

    “可有爵位在身?”马逾韩又问。

    王聂干脆自己说:“没有。”

    “一无官职,二无爵位,那就是百姓,我不识得什么大族。”马逾韩再道。

    这一句话,将此中隐藏能量最大的人,直接剥夺了话语权。

    王聂年古稀,养气功夫了得,一听这话,差点跳起来。

    自己是什么人?

    无论是朝廷来的大臣,还是西原来的贵族,见了自己,都是持礼以待的。

    不夸张的说,他就是并州的当家人之一!

    而面前之人,独臂残缺,不过皇嗣一家臣,焉敢如此?

    可偏偏他还反驳不得……王聂只能压下脾气,点头道:“天使所言甚是,草民今日来……”

    “是代表王氏,还是代表司空?”马逾韩强势发问。

    李鹤只低嘴喝茶,抬眼看戏,心里直呼吓人:兄弟你也太刚了!

    “代表王氏,也代表并州之地的诸多大户。”王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