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拿过来一只空杯子，再次倒满酒，放到傅北恒面前，“来，陪我喝一点，就一点点。”
傅北恒没拒绝，喝了一口，分好几次咽下去。
酒精辛辣，最能麻痹神智。
他把玩着杯子，眉宇间挂着冷意，散发出森森寒气。
明漾笑着，故意往他身边凑，用含含糊糊的声音说：
“我已经向你道歉了诶，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傅北恒把她拨开，“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小气，所以呢？”
明漾扁了扁嘴，继续给自己倒酒。
“那好吧，这杯我敬你，就当是我给你赔礼了，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答应啦。”
她眯着眼睛笑，眼皮都是红的。
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之前哭过。
酒杯边缘已经碰到明漾的红唇，电光火石间，傅北恒抢了过来，一饮而尽。
明漾放下手，很委屈。
“酒也不让喝，你好烦……不过，你喝了我的酒，是不是说明，之前的事可以翻篇了？”
“我是认真的，嗯……我想说什么来着？”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倒在傅北恒肩膀上，呼吸均匀，偶尔说两句梦话。
傅北恒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轻轻扶着明漾的身体，让她不会倒下去，临走还不忘帮忙结账。
“她是几点来的。”
傅北恒冷声问酒吧老板。
“呃，应该是下午一点多。”老板看他面色不善，也不敢说谎，只能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