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带着他们从山上回来,做毛笔的就取细小的竹子,而那些大的则是被削去最外头那层青色的竹衣,又把主子捶打松软,最后捆起来扔进河里浸泡。
春生爹擦了擦汗水,“半个月后就能取出来了吧?”
“得三个月。”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三个月?
青檀树皮也只用泡半个月时间而已,怎么这些竹子就得泡三个月这么久?
“竹子不像树皮那样松软,所以时间要久一些。明日我们先去找苎麻,这东西村外的林地里就有很多,你们回家准备准备,每家都多采些回来。”
回了家以后,傅卿垫着脚要给他掸肩上扛了竹子落下的灰,周应淮忙扶稳了她,轻声训斥。
“你有身孕还敢垫脚?”
“你扶着我呢,伤不着的。”
给他掸去那些灰尘后,傅卿才说起那二十两的事情。
周应淮并无意见,说的也干脆。
“嗯,我明天去拿来就是了。”
可刚一转身,周应淮又皱起眉来,面色显得有些严肃。
“凉城?凉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老大夫?还在京城待过?我明天先去打听打听。”
两日之后,周应淮从镇上回来,说凉城根本没这么一号人物。
两人赶紧去了马家,家中只有赵氏一人,一问才知道吴芝仪他们在拿到银子的当天下午就带着孩子出门了。
难怪这两天学堂都没开课,原来他们早就走了。
傅卿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他们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