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氏是个有教养的人,现在遇上不讲理的许氏,自己前几天还动了胎气,顿时气得两眼一抹黑。

      陈方护着媳妇儿,怒喝许氏。

      “许氏你瞎说什么?你再敢这么胡搅蛮缠,我可饶不了你。”

      许氏还怕了他不成?

      可水井边的人看起来的都要散了,许氏着急,落下一句懒得搭理,就这么走了。

      小周氏气得不轻,指着许氏的背影却半个字都骂不出口。

      陈方面色难看,但也想赚那几文钱,便劝着小周氏在家休息,他过去签字报名就是。

      等陈方赶过去的时候许氏正在那边闹着,说这两份契书写的不合理,签字的人是要吃亏的。

      可春生好几次要把她手里的笔拿过来,她又次次都躲开,就是不还给春生。

      老刘头见她胡搅蛮缠,顿时黑了脸。

      “许氏,你既然不想做,那就把笔放着。”

      许氏又把手往后一缩,衣服上噌了墨也不管。

      “谁说我不做?可这契书不公平,我实话实说都不行了?”

      说罢,她就用手里的毛笔指着那两只契书,任凭毛笔上的墨渍溅得哪儿哪儿都是。

      少禹跟春生两人赶紧将两份契书藏进怀里,可衣服上早被甩了不少墨渍。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许氏避之不及时,发癫的许氏突然停下了动作。

      大家这才注意到一直把媳妇儿护在身后的周应淮虽一字不说,但那双眼睛却冷的可怕。

      别说撒泼的许氏,就是他们这些什么都没干的人都有些害怕呢。

      许氏紧紧捏着毛笔,声音比刚才已经低了很多,但那张嘴依旧硬的不得了。

      “既然是讲到价钱了,那价钱肯定是要写清楚的,光凭你们一张嘴,我们怎么知道市场价是多少?”

      “还有这个,如果泄露出去需要赔偿三倍的钱,凭什么?这几针几线的才赚多少,一下子就让人家赔三倍,你是想钱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