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丫头又问:“屋里热她为什么不出来?还要关着房门?”

      父女俩越走越远,傅卿已经听不见周应淮的声音了。

      她解开领口扇风,总觉得自己的脸比刚才更烫了。

      刚出门的张婆子突然猛地把门关上,把正在院子里做衣服的秀芳吓了一跳。

      “娘,你干什么?”

      张婆子做嘘声,一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声音。秀芳好奇,也跟着听声音。

      “爹,去了镇上你能给我买新头花吗?”

      “爹,山鸡尾巴都没有了,一会儿还能卖钱吗?”

      “爹……”

      玉丫头的声音甜甜糯糯的,好听的紧。

      秀芳一哂,“是玉丫头啊。”

      说着,她便要开门。张婆子慌忙拦住她,等确认外头的声音走远了才敢把门打开。

      “娘,你这是干什么?做贼似的。”

      张婆子悻悻道,“什么叫做贼?我在我自己家里,怎么就做贼了?”

      秀芳把针线活放回篮子里,“这会儿只有傅妹子一个人在家,我去看看她。”

      张婆子把女儿她拉回来,“你去看她做什么?”

      “娘,再不去看,人家孩子都要满月了。”

      张婆子沉下脸,“人家满月也不关你的事。”

      秀芳不满,提醒她,“娘,是傅卿救了你的命。”

      张婆子果然不说话了。

      秀芳回家拿了几个鸡蛋,又从自己做的小衣服里拿了两套,这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