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心一沉,抬脚走过去,面对发狂的肥猪没有一点儿惧怕。

      刚才这么多男人都抓不了摁不住的肥猪,却被周应淮轻松制住。院子里的女人们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刚才周应淮是怎么出手的?根本没看见啊!

      院子里早摆着杀好的鸡,都是村里各家愿意卖出来的,周应淮嘱托陈婆子按照市价买来的。如今为了杀猪,女人们又赶紧把杀好的鸡都收了,把位置留给男人们杀猪。

      可见过猪跑,猪肉也都吃过,就是不知道怎么杀猪。

      这些人还在犹豫时,却听猪嘶叫了一声,身子剧烈挣扎。男人们齐力摁住,等肥猪消停下来摁在后头那几个才知道,刚才是周应淮给猪放血呢。

      几个男人擦了把喊,悻悻的看着那头没了动静的肥猪。

      真不愧是猎户,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把这畜生给收拾了。

      等外头没了声傅卿才敢抱着孩子出来,周应淮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傅卿上下扫了他一眼,惊讶他身上一点儿血迹都没沾染上。

      “刚才我听见孩子哭了,吓着她了?”

      他看过去,襁褓中乐安睁着眼睛,眼里还有些湿意,小嘴紧紧抿着,一副委屈的样子。

      周应淮心疼不已,“真吓着了?怨我怨我。”

      “你怎么买头猪回来?花了多少银子?”

      周应淮没明说,“办喜事做宴席肯定要杀猪的。你我成亲时办的草率,玉丫头满月时也没热闹过,连带着少禹的份儿,现在就是四份喜事儿,自然要办得更大些才好。银子花的不多,才二两而已,连着其他事宜,大概二两一百五十文钱。”

      听见这个数目,傅卿狠狠肉疼了一回,但银子是周应淮赚的,家是他养着,他想热闹就由他了。

      “衣服好看。”

      周应淮目光灼灼,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

      傅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见别人都往这边看,忙催着他去那边帮忙。

      周应淮应了一声,又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插在她的发间。

      她抬手摸了摸,是个簪子。

      “这个不知什么钱,等以后我又赚了钱,再给你买更好的。”

      傅卿心一暖,鼻尖一酸,差点儿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