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应淮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抱着乐安走到一边去了。

      此时,少禹的声音在门外催促着:“爹,好了吗?”

      “好了。”

      周应淮随意抹了一把脸,拿着上山砍柴的工具出了门。

      一连将近半个月,村里的男人们都上山砍柴,各个家中不仅备下了冬日里足够的柴火,就是连木炭也烧得够够得了。

      可过冬的柴火木炭是够了,但是粮食又快没了。

      老刘头站在地窖旁忧心忡忡,等着各家又下去拿了些粮食上来,这才叮嘱春生爹好好把地窖盖起来。

      原先那张布早就写满了,如今已经换了第三张,虽然才打头,下面还剩下很多空间来写字,但是各家那几个一根只有就能数得过来的粮食实在是没必要再记在上头了。

      “周应淮,你上回的粮食都在哪儿找的?”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周应淮。

      周应淮拧着眉心,“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但时间太久,那里头的东西怕是早就没有了。”

      乡亲们越发着急起来。

      “这怎么办?”

      周应淮抬头看着天空,突然呢喃了一句:“为何还不下雨。”

      下雨?

      傅卿看着头顶的万里晴空,眉心凝成了疙瘩,“这哪里像是会下雨的样子。”

      老刘头连着叹了好几声,“你还是带着村里人去看看吧,万一真有粮食呢。”

      周应淮颔首,“那明天一早就走,不过路不好走,我只能带几个人过去。”

      此言一出,各个都争相的要跟周应淮一块儿去。

      周应淮并无偏颇,找了几个能走得了窄山路的人跟他一块儿去。

      叮嘱了一些事情后,各家才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