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元章的突然到来,不止是周篱没有预料到的,就是赵伟杰和张洋,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家的门口。
昨儿晚上,赵伟杰正坐在家里听孙红梅絮叨,突然听到大门被敲响,他顿觉解放,撒腿就往院子里跑,气的孙红梅在后面拿着擀面杖追赶叫骂。张洋也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他拉着鞋跑了出来。
“谁敲门啊?”
赵伟杰嬉笑着说:“不知道呢,我去开门。”赵伟杰无是了孙红梅的叫骂声,跑过去开了门,结果当门口的人从阴影角落里走出来时,院子里的光线照亮了他的脸庞,赵伟杰先是一愣,紧接着整个人都进入了亢奋状态,二话不说冲过去抱住了董元章,“我操,你小子怎么来了?”
张洋跟院子里特别的好奇,赵伟杰到底和谁这般亲近。
带着浓重的好奇心,张洋跑了过来,在看到是董元章的时候,他的表现和赵伟杰如出一辙,就这样……三个半大小伙子抱在了一起。
“我靠,你怎么来了?”
董元章笑道:“咋地,还不许我来了?”董元章能顺利找到赵伟杰和张洋的家,那完全是托了周篱的福,他还没有外派任务的时候,收到了周篱的来信,期间只差三天,若是这封信再晚三天送到,董元章就没办法收到这封信了。
所以,董元章在接到这封信之后,就来到了北京,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
不过呢,董元章满腔热血,慷慨激昂的到来,虽说见到往日的兄弟是高兴的,但在他的心里,还是最想念周篱,结果……董元章却没能在赵伟杰的家见到她。
由于当天夜里太晚了,赵伟杰便没有带董元章到邓鹤家来,而是拉着董元章和张洋,还有那个躲在西屋里呼呼大睡的玉雨平,四个人来了一次秉烛夜读。当然了,这次谈话的过程中是少不了酒和下酒菜的。
赵伟杰的父亲到底是从高位上退下来的,见到董元章一身的军绿色整个人都十分的严肃,一脸不允许别人放肆的样子,他吩咐孙红梅弄了点吃的,又把自己珍藏在贵子里的半瓶白酒贡献了出来。
随后就让赵伟杰带着董元章去了后院西屋。
用赵伟杰的话来说,董元章的面子大着嘞,毕竟连他老爹的半瓶茅台酒都给糊弄出来了。赵伟杰的玩笑归玩笑,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担心等到董元章走了之后,他那个爹会逼着他去部队里面“深造”。
还没发生的事情,赵伟杰也只是略微担心一下,很快地,这点担心就被董元章到来的喜悦给冲散了。
半夜未眠,推杯换盏,直至天快擦亮了他们才睡下,第二日一大早,董元章就从宿醉中醒来,拉着赵伟杰和张洋以及那猪一样的玉雨平赶往了邓鹤家。
再次见到思念的人,董元章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进了屋就拉着周篱嘘寒问暖,兴头上来了还望在周篱的肚子上抚摸两下,以表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和期待。
董元章忙着和周篱说话,其他人也就没过去当这个电灯泡。
“伟杰……”玉雨平和邓鹤一左一右的揽住他的肩膀,嬉笑着说:“心里难受不?”
赵伟杰笑了笑,“难受?不难受?”赵伟杰苦叹一声,“只要小篱笆高兴,那我就高兴。”赵伟杰再次深叹,“我从今儿算是真正的想明白了,这不是自己的人啊,他就不是自己的,再上心也没用,到头来还是小篱笆身边最重要的“朋友”罢了,不过……能做小篱笆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我已经很知足了。”赵伟杰如是说着,并且还都是发自肺腑的想法。
张洋不等邓鹤和玉雨平再开玩笑,已经走上前把玉雨平推到了一边,拍着赵伟杰的肩膀说:“想得开就好,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吗,别为了一颗草放弃整片大森林啊……哎,不对,应该是别跟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嘶……好像也不对,怎么说的来着?”张洋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哦对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吗。”张洋是不记得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了,或许,这是周篱说过的话也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