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夫人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很微妙,连得T的笑容都维持得万分艰难,神情僵y地转过脸说:“我跟你一起过去,正好看看律子。”
到院门前,只见房门半掩,侍nV们都在廊下站着。
“是悟在里面吗?”五条夫人了然道。
侍nV答道:“是。”
“把门打开吧。”五条夫人捏紧了袖子,强装冷静地吩咐道。
侍nV们将半掩着的房门打开,五条夫人面sE沉沉地走进去,正巧见到五条悟半跪在五条律子面前,捧着她的脸让她仰头与他接吻。五条律子也许是刚午睡醒来,穿着寝衣,长发散开如同一阵迷乱的雾气,她那张泛着薄红sE的脸颊因而看着像是藏在雾里一样,变得模糊。她这时正半躺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吻。双手牢牢挂在他手臂上,仿佛抱着水中浸泡着的浮木,生怕自己就这么掉进yUwaNg的深渊里。
五条夫人很早就知道五条悟对自己的亲姐姐做了什么,她不傻也不瞎,但她什么也做不了,不得不装聋作哑。只是再如何粉饰太平,如今光天化日之下见到这一幕,她面sE还是难看无b。
听见动静的两人慢条斯理地分开,五条悟一脸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了一眼,才说:“看来今天没办法帮姐姐画完眉毛,下一次继续吧,姐姐。”
因为五条悟收回了手,五条律子得以低下头不看他,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
得到她的回答,他才放下手里的眉笔,站起身往屋外走。路过五条夫人身边时,带着墨镜的他给了五条夫人一个不算亲切的笑容,笑得五条夫人退了半步。
等他施施然离开,五条夫人才从侍nV手中端过药,坐到了五条律子身边。五条律子此时正对着镜子梳理长发,神sE恹恹,看不出半分愉悦。
“律子……”她刚把药放下,就看见了五条律子宽松的寝衣下顺着锁骨露出来的一线吻痕,深的浅的,像是愈合不了的疤。那些话到嘴边,怎样都说不出口。
“母亲,”见五条夫人沉默,五条律子放下梳子去端药,她低头看着碗里晃荡的药静静出神,突然问,“我其实一点也不聪明,对不对?”问完,她去看五条夫人,双眼无神地望着,“以前老师总是夸我学东西很快,我以为这就是聪明的意思,父亲也总说夸我,说我懂事得早,”这些话对她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她因为聪明,过早地明白了自己对五条家来说并不怎么特殊,和身边的nV人们是一样的。不论她看起来多么光鲜高贵,她和其他人的区别只在于价格上更昂贵一些。
因为懂事,她总认为自己是摆放在柜子上孤零零的货物,等待母亲说的那种男人来买下她。至于对方是谁,不重要,男人来来去去大多都是一样的。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提升婚姻带给家族和自身的利益,不要信任身边的男人,警惕一切有可能剥夺她价值的男人。
她以为自己一直都看得很明白,“我太自大了,所以才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将所有信任托付给一个,不应该相信的人。
“律子,”五条夫人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律子看向她,笑容不达眼底,自顾自接了下去,“他是五条家的六眼,至高无上的神子,”他不会有错,“只能是我的错。”看错了现实和自己。
“律子……”五条夫人嘴唇颤抖着看着她cH0U出手,端起药一口气喝完。
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答应了他去东京。”
五条夫人落了泪,“没能帮上忙,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