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买,方小哥也不失望,笑问,“那如意姑娘最近会做什么?吃的还是用的?”
不要看这丫头是个粗使丫头,可是不管她做的吃食还是小玩意,他拿出去卖,每次都能全部脱手,好卖的很,就是少的很。
沈如意朝碎麻布头看看,“呶,几天后你就知道了。”
原来今天她换麻布头是这个意思啊,方小哥高兴了,“好好,那我就等着如意姑娘的小玩意了。”
沈如意仍旧笑笑。
太阳西沉,小贩散去。
门口的人都走光了,沈如意也起身回偏院。
春丫、秋蒲两人早就回去了,才不等晒太阳的沈如意,只有阿花肯等。
“阿意,我看你买了碎粗麻布,怎么做什么?”
“做些小玩意。”
沈如意从不隐瞒,但也从不主动说。
“什么样的?”沈如意手巧,好像什么都会做,阿花羡慕的很,“能……能教教我吗?”
“只要你想学。”
她回的漫不经心,阿花既高兴又有些酸涩,阿意总是这样,从不担心自己的手艺被别人学去该怎么办。
“那……我明天下午找你。”
“嗯。”
二人结伴回到偏房。
暮色来临,沈如意去厨房打了晚饭,仍旧是一碗照见人影的糙米粥,但长夜漫漫,晚上加了个野菜窝窝,沈如意就着自己腌的小咸菜,总算能填个三分饱。
屋舍外,寒风啸啸,穿堂破院,在万籁俱静中听来,好像鬼哭狼嚎,刚开始时,沈如意怕的很,可穿到乱世这么多年来,与真正的出生入死相比,这些简直不值一提。
拨了拨地塘里的火,控着不燃着,闷一夜不熄就好,从大罐里倒一些热水到木盆里,又从小缸里舀冷水兑好洗漱,从脸洗到脚,一天的疲乏尽数散尽。
开门把水倒到后屋角水沟里,赶紧回到小屋里,一赤溜钻到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