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沈嘉岁实在是看不懂了。

    这时候,有一人从旁而来,将安阳伯夫人扶走了。

    沈嘉岁未瞧见那人模样,但应该是随侍安阳伯夫人的嬷嬷,因为沈嘉岁听到了极轻柔的安抚声:

    “夫人,少爷今日着官袍,是随贵人来的,莫让少爷难做了......”

    江浔静立良久,直到安阳伯夫人哭声渐止,他这才躬身一礼:“孩儿告退。”

    “滚!”

    安阳伯夫人猝然厉喝出声,与方才柔声问江浔疼不疼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连窗外的沈嘉岁都险些吓了一跳。

    江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殿内又响起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沈嘉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借着窗缝在后殿内逡巡,忽而眸光一凝,满脸骇然。

    整个后殿只有一张香案,案上供着一个黄色牌位,上头的名字赫然是——

    亡儿江浔。